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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他的嘴,是不是红的有点不正常了?今早上起来觉得舌根都是麻的,之前还以为是酒喝多了,现在看起来……景尧一寸一寸扭头,惊悚地看着自己手里的手机。
no!no!no!
不要这么言出法随啊!
“那个,哥哥,”他咽了口口水,声音不知不觉夹了起来,“如果我说,我一觉睡醒,感觉自己可能被人亲了,那畜牲还在我脖子上啃了一口,留了个吻痕……”
畜牲本人:“……”
“拍张照给我看看。”
景尧惊恐:“怎么会这样?谁?给爷爷站出来,我剁了他小鸡鸡!”
沈亦郴拿到照片,熟练地存了,沉稳地安抚他,“不是吻痕,你看错了,这是蚊子咬的。”
景尧已经物色好了嫌疑人,正打算兴师问罪,闻言怀疑,“真的吗?”
“真的,你昨晚不是去池塘边了吗?那种地方蚊子最多了,”沈亦郴面不改色,“现在的蚊子不怕冷了,冬天也有不少,你以后少去这种地方就行。”
景尧:“那我的嘴……”
“喝酒喝的。”沈亦郴斩钉截铁,语气之坚定,堪比钢浇铁铸,不容任何人质疑。
景尧:“……你还怪能给我找理由的。”
沈亦郴沉默。
他默默地切了个号,在景尧的质问中,和自己统一了供词。
一口咬定,没见过景尧。
景尧拿到了半山庄园夜晚湖泊的近照,亲眼看到铁线莲花丛中飞舞的蚊子。
“这下放心了吗?”
对面的语音有气无力,淡漠里还夹杂了几分不耐,一听就是宿醉之后正颓着,不欲和他人多,非常的身正不怕影子斜。
景尧这才半信半疑地放下了心。
他向男朋友保证:“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出轨的!”
沈亦郴不语,只是一味疲惫地揉他的太阳穴,“……我信你。”
叮咚——
新消息进来。
【时长清】:起来了?下来吃饭,然后和我一起去机场,小妹的飞机还有三个小时落地。
【橘子好恰】:好嘞/>V</
景尧的阿姨这个寒假没回景家,回了这边,景尧一下楼,就见到一只熟悉的梨花猫蹲在旋转楼梯的扶手上。
黑灰色皮毛和周围精致典雅的装饰格格不入,闻声一扭头,刀疤贯穿的脸更显得凶神恶煞。
“彪哥!”景尧眼睛一亮,扑上去就是一个啵啵啵。
两条手臂环着猫的身体,脸在猫背上使劲蹭。
“我好想你呜呜,我想你想得都吃不下饭……”
猫用肉垫推着他放寒假以后反而长了一圈肉的脸,嫌弃后仰。
“真是不要脸的男人啊。”餐厅里,时长清用叉子插着培根,悠悠长叹,“睁眼说瞎话从来不脸红。”
景尧端着猫朝餐厅走,路过白色长桌时,从餐篮里随手捞起一瓶牛奶。
时长清扬眉:“你就吃这个?”
景尧又拿了片面包,咕嘟往嘴里灌,“先垫垫,回头接到妹妹了去吃大餐,这可是我们每次久别重逢之后的约定啊。”
“又是麦当劳?”时长清吃完了,擦了擦嘴,干笑一声,“你俩真有追求。”
景尧一手猫前爪,一手猫后爪,把狸花猫当围脖一样扛在肩上,“冲冲冲,出发!”
门外花园里,时樱从精致的下午茶小餐桌边回过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