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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尧“呃”一声,仿佛突发顽疾,喘不上来气,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只见他一手死死攥住胸口的衣服,匍匐在地,单手爬行,往屋子内艰难前进。
“彪哥……我呃!”他吐了口不存在的血,声气艰难,“我回来了……”
他背在身后的手颤颤巍巍伸出,赫然是一包小鱼干。
小鱼干包装袋上布满了划痕和泥土,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战,数不尽的硝烟,生死厮杀的抢夺,才终于被他拿下。
屋子内一片寂静,彪哥没来接他。
景尧伸头往屋内一看,客厅沙发上,一位看不出实际年龄的女士正双腿优雅交叠,手持一杯咖啡,笑盈盈地看着他。
雪肤红唇,一袭长裙,似乎是哪个大牌的新款,大波浪长发披散在身后,馥郁的香水味一路传到玄关,时时刻刻优雅精致到每一根头发丝,不是他家亲姐是谁?
狸花猫在远处的柜子上趴着,懒洋洋甩尾巴,被香水熏得打了个喷嚏。
他家阿姨在厨房里准备饭菜,听到声音,还探出头来跟他打招呼。
“小尧来了,怎么又趴地上去了,这地我还没来得及拖,快起来,一会就吃饭了。”
“又。”时长清红唇微勾,“真是意味深长的一个字啊。”
她抚了抚身上的长裙,高跟鞋敲击在地板上,步伐摇曳生姿,走到他面前,矜持地蹲下,一根手指头挑起他下巴。
“小弟,几个月不见,混得这么惨啊?你这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要这么请罪?”
景尧压低声音:“我噶了它的蛋,被它发现了。”
时长清喝了口咖啡,指点他:“爬得太快了,手跟着颤抖,用点力,眼神再坚毅一点,凄惨而坚决,三分痛彻心扉四分大彻大悟,再来一勺心如死灰。”
景尧受教,朝狸花猫投去凄楚的一眼,把小鱼干放在地上,指尖不断颤抖,推了好几次才把小鱼干推到前方。
他看了看小鱼干,又看了看猫,露出个释然笑容。
“彪哥……你快吃,这是我昨晚打猎到的,我知道我、咳咳,对不起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能这样弥补了。”
狸花猫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叼起地上的小鱼干,转头走了。
景尧爬起来拍灰,“姐,你怎么突然想起来我这边了?怎么不换鞋?”
“路过,想起几个月没看你了,来看看你,亏的你来了,不然我还要给你发消息。”时长清瞟了眼鞋柜,“你鞋柜里就剩两双拖鞋,还都是男款的,我怎么换?”
“这里就两个人一只猫嘛,我放那么多鞋子干嘛?放坏了还要拿出去扔。”
时长清放下咖啡换鞋。
景尧看她拿了左边的一双,提醒道:“那双我同学昨天穿过。”
时长清一脚捅进了另一双拖鞋里。
她有点洁癖,不算严重,但就算没有,也不愿意穿别的男生穿过的鞋,亲弟的还勉强容忍。
景尧的脚对他的身高而言算小的,但对时长清而言就算大了。
时长清翻了个白眼,“事这么多。”
“踩脏了阿姨拖地很麻烦的啊。”景尧捡了剩下的那双来穿。
唔,好大,买的时候都没发现。
好像沈亦郴本来也比他要高一些?
姐弟俩啪嗒啪嗒往客厅走去。
时长清拿起桌子上的另一个袋子递给他,“喏。”
“这么好?”景尧星星眼,“姐我爱你,是什么是什么?LV还是爱马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