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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着她,瞳孔都有些失焦,意识已经不清醒了。他动了动嘴唇,云挽低头靠近,想听清楚他到底说了什么,可一个字都没听明白。
不过根据之前在体育场的一面之缘可以确定的是,这家伙是京北大学的学生。
但喝醉了的家伙根本套不出来话。
云挽招手,走廊不远处的一个服务生立马走了过来。
云挽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过去,让他去开个房间。
服务生没敢多问,拿着卡就赶紧往前台走,不一会儿就拿着房卡过来了。
服务生本想帮忙搀扶,毕竟这个男生块头还挺大,怕云挽招架不住。
但没想到云挽搂着这个一米九的青年丝毫不费力,只昂了昂下巴,让他在前面摁电梯带路。
等到了房间,云挽将人扔到床上,伸手理了理揉乱的衣襟。
服务生只帮忙开了个门,随即就被云挽挥手打发走了。
青年脸蛋红扑扑的,躺在床上的姿势也颇为随意。
因为重力缘故,他乌黑浓密的碎发散开,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好看的眉眼。
他右胳膊搭在头顶,左手无意识地拉扯自己的衣服,轻薄的棉麻T恤就这么被拽了上去,紧致的小腹毫无征兆地露了出来,不可避免地映入了云挽的眼帘。
女子挑了挑眉。
说实话,她并不是很想这么没礼貌地盯着人家的身体看,但奈何这番美景实在是让人无法忽视。
这会儿酒精作用效果极快,青年虽然半眯着眼眸,但意识已是混沌不清,口中发出轻哼呢喃声。
红艳水润的唇瓣微张,呼出迷醉茫然。
云挽来到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醉倒的人,锐利精明的眼眸半眯起,深处酝酿着黑沉。
手机一阵震动。
云挽低头看了眼来电,随手将被子转过来盖在他身上,然后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最后还是决定就在这边生,奔波来去,她也会累的。梁西岭联系好了医院,还托村子里一个开车送货的叔帮忙,要是有情况,就把他们送去医院。
村子里人都很好,叔叔连忙答应。
十一月的一个夜晚,秋雨将整个村庄淋得湿透。银杏叶片片坠地,满地泥泞。
云挽被一阵腹痛惊醒,她在床上茫然很久,最后才小心翼翼抚着肚子,哑声喊:“哥,哥。”
梁西岭房间就在隔壁,老房子隔音不好,他这段时间也失眠,睡不着,听见声音就披上外套冲进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他拧开灯,她额头已经薄薄一层虚汗,唇色微白,灯下朦胧,脸色也虚淡得不像话。
云挽捧着肚子,很小声说:“我肚子疼。”顿了顿,她补充,“好像要生了。”
第 55 章 「都随风」
将近凌晨三点的时候,云挽被推进产室。
梁西岭想陪她进去,然而护士急匆匆告诉他:“家属在外面等吧。”
他止步。
蹙着眉,面色不大好看。
云挽从开宫口就不是很顺利,里面待着的小家伙打懒,明明已经痛过几回,宫缩也紧接而来,他却像是待舒服了,磨磨蹭蹭不肯出来。
她不太耐痛,只是抿着嘴不说。
梁西岭实在心痛,云挽小时候性格就是这样,摔跤了也不哭,也就是自己小手揉一揉膝盖,实在非常痛才会掉两滴眼泪。
他抓住一个护士:“不是说能打无痛吗?这么耗要耗到什么时候的,怎么不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