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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挽沉默了一会儿,主动转移话题:“小舅,你论文定稿了吗?”星期四来教室门口堵云挽的那男生,名叫闫明轩,是大气科学学院大三的学生,如他所言,几人组队的竞赛项目做到一半,其中一个同学跑路了。
“你也会摆烂吗?”
时至今日,她依然试图催眠自己,对陆承风的感情,或许仅仅只是对于朋友或者亲人的无由亲近。
“原本预备修改,放了两天,懒得再动,等预答辩过后再说。”
他抿唇,动作粗鲁把她碎发别过去:“根本不存在的事,他张口就说,你还真的为他一句话,抱着被子难受得哭。你要问我要解释,你……”
话音被敲门声打断。
陆承风不耐扬声:“什么事?”
然而很快脸色沉下来,没有急事,钟叔不会上二楼。
果然,钟叔急迫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先生,老爷子不知道为什么过来了。”
云挽一愣。
陆承风表情猛地冷沉,她听见他低低骂了声,套上衣服下床,叮嘱她:“你睡觉,回来跟你说。”
凌晨四点,他拎起外套,风风火火下了楼。
第 35 章 承风
云挽其实不安,也披了衣服起床。
这种将要清晨时刻,陆益年还要到这边庭院来,实在让人弄不清,他是想做什么。
父子俩说话在一楼书房。
门是关着的,听不清具体的话,只是不久后,隐约响起争吵,紧跟着摔杯子砸碗的碎裂声,接二连三,震得耳朵发疼。
钟叔脸颊紧绷,表情很不好看。
云挽有点担心:“为什么这么晚又来找先生?”
钟叔将她送回家,之后重新折回陆家等陆承风,后半夜跟着他一道回来,陆家发生什么,他最清楚。
然而钟叔表情僵滞一秒,望着云挽,欲言又止。
最后只忽然提了句:“先生其实很在乎您的,您要是听到风言风语,不要信。”
云挽一愣。
看似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发展着,实则暗潮汹涌。最初露出端倪的,是云挽断掉的生活费。
不过她倒没太放在心上,自己本就花不了多少钱,况且现在卡里还剩个几百万呢。
云臻天不会主动打电话给她,她偶尔打个电话过去问候一声,寥寥数语之后,电话便挂断了。
云挽觉得这实在是乏味至极,从小到大,她的家人对她来说就像一团可有可无的空气。
可偏偏就是这家人,将她推向了无尽的深渊。
她最近眼皮跳得厉害,俗话说左眼皮跳财,右眼皮跳灾。
她呢,恰恰就是右眼皮在跳。
她知道不该迷信,只当是期中考试太累的缘故。
等成绩出来的时候,云挽比中考时还要紧张。明明是她在若即若离地吊着陆承风,可要是真考差了,那也意味着她的智商可能不够用。毕竟一直以来,她在学习上可都是兢兢业业的。
刚放学,陆承风便冷着脸站在门口等她。他又生气了,只因为云挽和同班的别的男生走得有些近。
不过他生气的时候并没有什么过激的表现,只是冷着一张脸。
云挽还算了解他,解释了两次之后,又觉得太过费口舌。
她所认为的安全距离,和陆承风的标准恐怕截然不同,哪有说多聊几句、不小心碰了下手就吃醋的呢?
即便如此,云挽还是尽可能地去避免类似的情况了,每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