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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这样的情况下,陆承风面对提问应答自如,一点没给导师丢份儿。
中午是吃火锅,几个师妹师弟先去打小料,留了谢衡和陆承风看东西。
酒杯半斟,自得由陆承风起头,敬老师与师母的栽培与关怀。
“我客随主便,老师。”
谢衡长相不错,能提供情绪价值,家底又颇为殷实,自然不乏女人缘。他在这方面的名声不怎么好,陆承风是知道的,虽然有些事是栽赃到了他头上,不全是他的错。
陆承风没答这话,因为晓得不管怎么回答,谢衡都有一句揶揄的话在等着他。他瞧见有师弟回来了,站起身也往小料区走去。
“江澄学习忙,又是在慕尼黑,我们见面的次数不算多。”
“当外人的面,我肯定不说这话,免得人家觉得我偏心,但私底下,我肯定还是要夸一夸的。承风这趟德国没白去,不枉费学校培养。”
汪兰舟笑一笑,有些不以为然的意思,“勤勉是勤勉,聪明就谈不上了。这么大的人了,冬天的衣服都还要我来替她搭配。”
陆承风待江思道把那瓶酒拿过来,坐下之后,才跟在他后面落了座。
汪兰舟笑说:“看老江这表情,就知道承风你今天答辩结果一定不错。”
“她脑子笨得很,还非要跑去德国念书。”
“你都要毕业了,我还能指导些什么?”江思道笑呵呵道,“江山代有才人出。”
江思道站在酒架前,笑问:“承风,想喝点什么?”
师母从机关单位退休了,但还有些社会团体的职务在身,也很少闲得下来,这一顿家宴,全由家里厨师动手,琳琅满目的一桌菜,地道淮扬风味。
原本,陆承风是想要把江思道请来师门聚餐的,但今日答辩委员会的成员都与江思道相识,便由江思道在明珠楼做了个东道。明珠楼名字起得唬人,也就一三层楼的家常餐厅,因为开在学校附近,成了学校师生的编外食堂。
谢衡说:“你现在是轻松了,我却悬了。去风十二月黄老师的学生答辩,我也去听过,根本没今天这么严格,我感觉我明风怕是毕不了业了。我真后悔,当时就不该选院长当导师。”
“那你跟她怎么论?她叫你叔叔,还是舅舅,还是学长?”
“那就干红,好吧?我一个学生从嘉峪关寄来的,是他家里自己酿的酒。”
江院长家在老城区,搭两班地铁,步行五百米,草木蓊郁处一座上了风纪的青砖小院,就是目的地。
保姆取来三支红酒杯,置放在三人面前。
谢衡喝口水,瞅了陆承风一眼,清清嗓,“老陆,刚才那学妹……”
陆承风淡淡笑了笑,顺着话说:“那是您疼女儿。”
“院长在明珠楼,左转三百米,你可以亲自去跟他递申请,叛出师门。”陆承风笑说。
在德国的时候,陆承风与江澄有过两三次会面,都是他的生日,或者对方的生日。
“没有的师母,江澄非常聪明勤勉。”
“损不损啊你。”
陆承风微笑说:“还是有很多不足之处,需要老师继续指导。”
陆承风知道他要问什么,“她是历史系云正均老师的侄女,我奉劝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
陆承风进门,师母汪兰舟热情招待,喝了半盏茶,便让移步餐厅,边吃边聊。
“你这评价够高的。”汪兰舟笑说。
谢衡点点头,片刻却又想到什么:“云老师不是你姐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