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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与江清辞的关系。云明旭都不得不感慨自己思虑长远,从云舒月四岁起,就让她结交江清辞了。
这真是深刻地体现了,一个家族里做出一个正确决策产生的那深远影响力。云明旭觉得,往后家族繁荣了,要将这条理论写进族规里。
那时候,云舒月四岁,江清辞七岁,对方已经入了学堂。
有天江清辞独自去上学堂,会经过云府门前。
云舒月在门前举着糖葫芦跑来跑去的玩耍,就在江清辞刚要路过她的时候,她忽地被一粒石子绊倒了。
“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嗓音那叫一个清脆。
正正好好扑在江清辞脚边,糖葫芦滚出去老远。
江清辞犹疑了一瞬,蹲下身子将她扶了起来:“你没事吧。”
可没想到这小丫头起来后一看见他,眼泪一下子就干了,转而脸上挂着甜甜的笑。
她扎着两个俏皮的羊角辫,仰起圆嘟嘟的小脸,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小鼻子还微微皱起,嘴角已经咧开笑了:“小哥哥,你好漂亮。”
江清辞见她没事,急着要赶去学堂,提着箱笼正要走,云舒月从兜里掏了颗糖出来给他:“月儿这里有好吃的糖,哥哥吃。”
江清辞还未伸手,那只软糯小手已经塞进他手心里了,紧接着的是黏糊糊的糖的触感。
他不爱吃糖,祖父训:吃糖坏牙。他从小自律,便不吃。
塞了糖以后,两只胳膊直直环上了他的脖子:“哥哥抱。”
江清辞鬼使神差的,觉得自己无法拒绝这个小粉团子。
他便将她抱了起来,云舒月两只腿被他抱在胳膊里。
“哥哥要去学堂上学了,抱一会就下来好不好?”
“哥哥吃糖。”
这会儿也不往他手里塞了,云舒月从肩头歪过身子,直接把手里快化得黏黏糊糊的不知捏了多久的糖塞他嘴里。
糊了江清辞满嘴。
抱了一会儿,小丫头生得肥圆,江清辞不过七岁的小身板,那屁股墩子一直往下滑。
眼见着她嘴一瘪又要哭出来,他不得不用胳膊兜着她屁股往上掂一掂。
“哥哥真的要走了,你是云家的小孩吗?”
云舒月不言语。
江清辞便招来云家看门的两个下人:“这是你们家的孩子吗?”
那两个下人倒是称是,可他怀里的云舒月忽然又哭起来:“不是不是!”
江清辞一头乱麻,心里急躁起来,这孩子找不着家,他只得带着,一路带到了学堂。
路上,云舒月问他:“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江清辞抿唇回她:“江清辞。”
“清辞哥哥~”
“唉。”带着笑意,声音轻轻上扬,尾音拖得稍长,仿佛从鼻腔里哼出来的一声。
可能在很久很久之后,江清辞从那些经年的刻意举动中察觉出了一点,那就是,云舒月是有目的的。
目的就目的吧,他又不是给不起。
趁着夜深人静的夜晚,云家人举家搬进了牢城营东边的石屋里,这里上丹奉台更近,但去后山会更远。
王姨娘道:“这里清净,草屋那边聚居的大多是新犯,总觉得那些人每日在打量咱们。”
柳姨娘拎着手帕子,扭着腰,东瞅瞅西看看,也叹道:“真好啊,这房子比草屋牢固多了,马上入冬了,咱也不必受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