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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默默离开了。她从来都不是那种多愁善感的人,可此时此刻,却像是被这无尽寒冷的黑夜给染上了一抹惆怅。云挽最后打车回到家,迎接她的又是那座孤零零的别墅。前两天妈妈给她打了个电话,问她期末考得怎么样,在学校有没有好好学习,都是些陈词滥调,听起来就像是在例行公事一般。在云挽看来,妈妈似乎是在努力扮演好一个母亲的角色,可实际上她对自己根本漠不关心。
云挽进了房间,窝成一团。
她给林宛宛发消息:“宛宛,陆承风根本就不喜欢我!”
林宛宛走的是艺术路线,比她大了一届,寒假一直在集训。正好赶上休息时间,便回了消息:“怎么?这可不像前几天还信誓旦旦说你们有可能的你啊。”
“还不是因为我考得太差了。”云挽无精打采地打字回复,“反正就是感觉很奇怪,他可是年级第一呢。”
“管他什么年级第一,就凭你的美貌,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以前也没见你这么痛定思痛过,你还是那个云挽吗?”林宛宛总能在关键的时候给她一些支持和自信。
云挽仔细想了想,顿时坐直了身子。是啊,自己怎么变得这样瞻前顾后、犹豫不决,甚至还产生了这种不配得感呢?怪不得林宛宛会这么说,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变了很多。不过这件事就算各退一步,也怪不到陆承风身上。
“随他去吧,我得给自己一点时间。”云挽洒脱地回复道。她仰躺在沙发上,这段时间自己的种种经历就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重新放映了一遍。
她朝着天花板发出一声哀嚎,在他们之间的相处里,陆承风似乎永远扮演着无动于衷的角色,这让她感觉自己像是那个总是处于下风的一方。
寒假仿佛一位珊珊来迟的访客,终于来临。自那天过后,他们就断了联系。
往昔,云挽总是会在微信上给陆承风发送一些小表情,要是她不再主动发消息的话,陆承风是决然不会主动先来搭话。他们的微信会沉寂了下去,无人在意。
云挽心烦意乱的时候,就会去骑马。她突然想起,自己都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碰过缰绳了,手竟莫名地有些发痒。
刚到马场的时候,正巧赶上几个学生正在上马术课。寒冬腊月里,只能在室内马场活动,虽说这室内马场的面积比不上室外马场辽阔,但经过几番扩建之后,倒也足够宽敞了。
云挽挑选了自己平日里常骑的那匹烈血马,和马场经理交代完之后,她隐隐觉得后背像是有一道炽热滚烫的目光射来。
她不由自主地回头看去,真是无巧不成书,正好和陆承风那双透着薄凉的眼睛撞了个正着。
其实也没隔多久,,可中间一直没有交流互动,这样猛然碰上,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顿时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他怎么也破天荒地来上马术课了呢?
云挽这才后知后觉地回想起自己和陆承风的初次见面,也是在这个马场。
那时的她还没有被诸多规矩束缚,她拒绝了一个小混混,而这一幕正好被陆承风听到。接着,又在小巷子里,她逼着他“见义勇为”。
这一切,或许真的是冥冥中的缘分在作祟吧。
陆承风淡淡嗯,也没听出来喜不喜欢,把她揽到怀里,重新摸了摸被子里那团臃肿。
这回郑重很多,也像是很珍视的样子,只是小孩非常不给面子,这个点,估计睡深了,不管他怎么摸,它愣是不肯再动了。
陆承风眯了眯眼,不知道是不是有点生气,云挽听见他哼一声。
她想催他赶紧睡觉,他精力太充沛了,要是不睡,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