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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风也算歇一口气,难得没有拒绝谢衡的邀约,吃过夜宵之后,又去附近酒吧喝酒。经过便利店的玻璃窗,他陡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一眼,折返两步。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酒吧离住处不远,陆承风选择步行。
那时他基本两周会去一次陆缨风那里吃饭,正好云挽放周末,晚上他会受陆缨风委托,带两个小孩去看电影或者打电动。云挽学校里遇到什么烦心事,很自然地就会同他倾诉。
云一一:对。不然有点懒得去。
他微笑说好。
此刻,那里趴着一个女生。
一头蓬松黑发,从肩头滑落,簇拥一张巴掌大的脸,脸颊压在手臂上,微微变形。
云挽几乎立刻惊醒,猛地坐起身体,茫然回头。
陆承风在五月下旬完成了正式答辩,之后基本整日待在实验室里,只等着举办毕业典礼,正式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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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风,隐约有了一丝舒爽的凉意。
陆承风把手机丢回到桌上,身体往后靠去,沉默地隐入一片昏暗。
实则根本不记得女生叫什么名字。
冷白灯光下,肤色苍白,眼下一圈淡淡的乌青,显得疲惫而脆弱。
刚回国还不觉得,而此刻才确然察觉,她有了另外的更好的朋友,学习之外,还发展了一项忙碌的爱好,认识了许许多多的新伙伴。
陆承风手指悬空于屏幕虚拟键盘之上,打了两个字,又删去。
过了凌晨,陆承风困意泛了上来,跟谢衡打了声招呼,自己先走了。谢衡玩得正起劲,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两人互不勉强,求同存异。
他们之间隔了将近两风的互不沟通,已经对彼此的近况知之甚少。
女生也不尴尬,笑说他有她的微信,什么时候有兴趣的话,可以找他。
不知还能回复些什么。
南城入夏比往风早,六月中旬开始,便有些酷热难捱的意思。
顿了顿,他伸手轻轻摇一摇她的肩膀,“一一。”
陆承风站着注视了好一会儿,才朝便利店门口走去。
国际讲习班持续一周,国内外高校、气象业务及科研部门30多个单位,共计200余人参加,盛大落幕。
女生笑说,这酒吧的酒掺水太过了,没什么味儿,她知道一家更好的酒吧,问他等会儿有没有兴趣单独去跟她喝两杯。
所谓“长辈”,就应当是偶尔联系,有事帮忙的存在。
是个清吧,碰到了一群外校的朋友,一起坐着聊了一会儿。
愣了一下,“陆……小舅。”
“怎么睡在这里?”
云挽声音还有点哑,“在自习教室里待太久,过了宿舍门禁时间了。我有点饿,就先出来找点东西吃。”
“一般晚归舍管应该也会开门的。”
“嗯。但我们有个舍友有鼻炎,晚上会打呼。平常我还好,考试周睡不好有点扛不住。我本来准备再看一会儿书就去旁边找个酒店睡觉的。”
陆承风垂下目光,看见盖在桌面上的教材是《离散数学》。
“明天早上有考试?”
“上午九点半。”说着话,云挽又打了一个呵欠。
陆承风看着她的黑眼圈,平静地说:“去我那里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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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风之后有事出去几天,钟叔跟着他走,家里,就留了东仔照顾她。
他不知道为什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