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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只剩零丁，差不多奔着冬天去了。

    室内开着暖气，江星屿盘腿坐在床上，手搭在腿上听他说。

    “其实我对我爸的感情也不深，他很喜欢赌博酗酒，欠了一屁股债让我们收拾，我小时候经常能看见他对我妈又打又骂。我爷爷奶奶也因为我爸对我们一家不亲不热，有没有我这个孙子好像都一样，从来没有认可过我们一家。”

    “后来一天夜里，他因为酗酒出了车祸，那天晚上警察打电话告诉我们的时候，我一点都没有因为他的死感到伤心，心里还有点说不上来的高兴。他入葬那天我一滴眼泪都没流，我爷爷奶奶和亲朋好友都说我是养不亲的野种。后来我觉得野种就野种吧，只要不跟他们扯上关系就挺好的。”

    江星屿眼神微动，伸手去抓他的手，揉在手心里。

    言白川：“本来都想好不在扯上关系了，但是我妈那个时候病了，我当时高中才毕业，哪有这么多钱。最后走投无路了，又不得不求回去求着他们借钱给我，但是他们都不肯借，最后还是看在我跪在雪地里说借一换二才肯勉强借给我的。”

    这世上哪有无条件的给予，不过都是有利可图罢了。

    江星屿揉着他的手，刚才的那点情绪已经不复存在，心里还是不太好受：“后来你加入了TAC？”

    “嗯。”言白川点了点头：“我之前在平台接过一些游戏代打，在TAC的青训待过一阵子，后来成了正式队员。”

    再后来的事，江星屿都知道了。

    尽管早就知道了这些，但江星屿觉得从别人口中知道的和从言白川自己口中得知的好像是不一样的。

    因为从别人那里得知的时候他不会这么心疼，但当言白川告诉他的时候，他的心疼的难受。

    言白川说完后，捏了捏他的手指，看向江星屿：“男朋友，听完我的故事，你心情好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