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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金铃摇了摇头,“难怪寻常追踪法器无法找到这只豹满……附身妖罕见,一旦附体,便难以寻到,不是你的过错。”“其他死者的尸首都已葬下了吗?”姚珍珍抬手召回灵剑,转头问哪位中年医者。
“还未下葬,但已收敛完毕,棺椁都在里屋正堂内,他家中本还有一个孩子,本想着让他好些再来处理……”他说及此处,又是长长一声叹息。
黎金铃点点头。
“豹满喜食人内脏,而附身妖却喜好血肉……这些尸首可是只失了体内脏器?”他一边询问,一边向内走去。
姚珍珍也随着他的步伐一同迈进屋内
入目所见,正屋中原本摆放的家具物品都已被挪走,正中整整齐齐的摆着四口黑沉沉的棺木,都还未合上棺盖,内里尸体的肚腹倒是都已缝合完毕,填上了稻草,不至于死不瞑目。
只是屋内地面与廊柱上,各色喷溅状的血渍污垢未曾得到清理,大片大片的留着,让人一眼瞧过去便能想象当时的情况惨烈。
姚珍珍不由得皱了皱眉。
黎金铃看不见屋内惨状,此刻倒是神色未变,径直走到一具棺木边,屈尊降贵地伸出一只手,搭在馆内尸体苍白僵硬的面庞上。
片刻之后,他收回了手。
“……是被人掏心而死。”他那只接触过尸体的手还搁在棺木的边缘,若是平时,此时早有侍从抢着上前来为他擦拭,只可惜姚珍珍只是无动于衷的站在一边,等着听他的下文。
黎金铃不由得回头瞪了她一眼,只是相处这几日下来,他也早清楚这个白郁湄实在是个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棒槌,只能自己从腰间抽出软绸擦了擦手指。
“不同宗的妖兽无法相互诞育子嗣,想来那只妖兽的本体便是只豹满,是被人做了手脚,这才有了附身妖的能力。”他下了结论。
姚珍珍眉梢一动,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忽然听得院外喧哗。
似乎是有几人正在争辩些什么……她本想忽视这声音,却听见里面传来一个耳熟的声音。
“此处本是我先寻到的,你们如此行径,与强盗何异?”那声音尖利而稚嫩,一本正经地说话时,很有些小孩装大人的意味,让人忍不住就要发笑。
……当然,说话的也的确是个小孩。
一个背着长剑,穿着雪白童子衫的孩子正双手叉腰,与另外三个年轻的修者争辩着。
姚珍珍拽着黎金铃的袖口,示意对方与自己一同出去。
“是天心阁的罗玉龙,”上次对方来时她正因医嘱而暂时“失明”,未曾见过他的真容,只听是听得声音,此时不免好奇心起,“且出去瞧瞧他们是为何事争辩。”
***
罗玉龙很愤怒。
他今日本是为了追查那只在城中作乱的豹满而来,却没想到被几个年长些的修士所阻拦。
“小弟弟,追查妖兽本是我们此次武试的试题,你如今年岁不足,显然不能参加仙试,何必以身犯险?”几人中一个黑发蓄须的男子最先开口,他话说的很客气,但动作却很直接,一个伸手拦在了罗玉龙的身前。
“是啊,小师弟,你的师长是何人?可是与他们失了方向?”几人中唯一的女修见他生得玉雪可爱,一时恻隐心起,伸手就想捏他的脸颊,一边放柔声音,想要先问出他的师门来。
罗玉龙虽然年纪小,可是自小便被明德带入天心阁修习,宗门内惯常是没有所谓长幼尊卑、按资排辈的。
天心阁内皆是天才,他尤是其中佼佼,向来自视甚高,只对那些比他更强之人有几分敬畏,眼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