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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姑娘,你对鸣臻的敌意从秘境就很明显了……”姚珍珍此刻倒是真的有些疑惑,“他是在哪里得罪了姑娘吗?若是如此,我替他向你致歉,若你需要其他补偿,我也可以……”】
【“不是的!”内府中,白郁湄忽然加大了音量,几乎是喊着打断了姚珍珍话语。】
【“姐姐……我……”白郁湄好像也被自己忽然的爆发吓了一跳,开口的话语不由得嗫嚅起来,好在姚珍珍此刻很有耐心,只静静等着她说完。】
【“我只是觉得三殿下……他、他品行低劣!他配不上姐姐!”磕磕绊绊地说完了最后一句,她的情绪好像终于找到了宣泄口,语气逐渐激愤起来,“姐姐!你可知如今南陆到处在传他薄情寡性之事?他与那姚淼淼,向来行止便过从甚密,寡廉鲜耻,弄得流言纷纷!世人都道你为负心人所伤怀而远走洛萍!”】
【“更况且,姐姐,你……离开了整整七年,他可有过一丝一毫为你伤怀消损之意?若非,”她的话忽然卡了一下,似乎是不知该如何开口,“若非此次巧合让你能重回人间,他恐怕早已移情他人,哪还记得你曾经为他做了什么呢!”】
【“如今姐姐一朝还魂,他便又贴上来献媚邀宠,丝毫脸面也不要,姐姐,你被他那张美人皮所蒙骗,却不知这皮囊下是怎样的腌臜心思!我实在是……”】
姚珍珍已经被她一连串车轱辘般的真情流露之语给镇住了。
……这白姑娘平时看着沉默寡言,外表也是柔弱可人,却不想是如此性烈如火嫉恶如仇的性情中人,她心想。
她忽然想起对方之前提过给陆哲下情蛊一事,不由心内叹息。
或许……正是因为曾在男女情爱中受过患得患失的伤,白郁湄才会对她与燕鸣臻之间的纠葛如此介怀?
姚珍珍想通了其中关节,有心为她开解一二,但看对方言辞激烈,体内灵脉都随着她的情绪起伏而震荡不已。姚珍珍斟酌半响,还是选了个最不容易刺激到她的切入口。
【“呃……白姑娘,”她语气都变得小心翼翼了许多,“所以你当时提及仰慕淼淼,想单独见她一面,不会也是为了……?”】
【“……是!”白郁湄咬着牙回答,语气依然是愤懑不平的,“她本是姐姐身边最亲密之人,却做出如此横刀夺爱的无耻之事,我就是要当面问问她,可曾为此感到亏心?!”】
姚珍珍在心中抬手扶住了额头。
这种感觉,好熟悉……她忍不住开始回忆。
嘶,怎么感觉她最开始和燕鸣臻定下婚约时,淼淼好像就是这样一番愤懑的来找她抱怨的?
被姚淼淼各种撒泼痴缠的记忆顿时涌上心头,她忍不住在心头打了个寒颤,深刻觉得不能放纵自己身边再来第二个姚淼淼了。
【“白姑娘,”姚珍珍的语气郑重了许多,“借用你的身体一事,我非常感谢,也愿意为你提供力所能及的回报。但是……”】
【“……与三殿下之事终究是我个人的私事,与姑娘终究不相干,我不希望你为这种……呃,私情,去伤害其他人,”姚珍珍一边说,一边放松了自己神魂,让它沉入内府中,一只手温和而不容置疑地搭上了白郁湄躁动的神魂,“如果你觉得不适,我可向你保证,绝不会用你的身体,与他有任何逾矩之举,好吗?”】
她的话语温和而有力,灵体幻化的手掌在白郁湄的肩头安抚般地拍了拍。
肩头传来的触感格外温柔,一下就将白郁湄炸了毛的神魂揉成了一个顺驯的光团。
【“是……我尽量。”她语气仄仄地做出了承诺。】
姚珍珍拧着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