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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结束后,他并没有等来离贰的松绑,而是更锋利的剧痛!这下剧痛与之前截然不同,闻人毕竟久经沙场,比起针尖更熟悉利刃,他能清晰感受到某种利器的薄刃以横片的角度切入前额,第一瞬就痛得他想挣扎。
一根青绳哪里能真正困住闻人这种高修,他只是挣扎一念,青绳就被他灵力烧化为青灰,但离贰此时一声“别动”,闻人就放弃了挣扎,任由施为。
疼痛随刃划入血肉,不知何时能停。闻人去病硬忍着疼,却因感官限制找不着寄托分心,只能生生感受薄刃划切,几乎像是前额被剜去了一片血肉,遮住视线的棉帕浸透了血,离贰才停了手。
疼痛似乎终于结束,闻人又大胆将灵力附回体表,凝神感受哥用灵力为他止了血,还用灵力为他疗了伤,然后哥取走棉帕,留下一句好了就站起来走人了。
闻人慢慢睁开眼,第一眼就去找人,发现离贰走到了桌后整理文书,人没走。
然后安了心的闻人坐起身,不紧不慢的从袖中摸出一枚刚打板的新款猫猫镜,对准额头一看,愣在当场。
前额原本血色刺字之处确实没有烙下新痕,事实上,那里也没有被新加的任何印记取代,只有一块已结痂的普通方疤。
这意味着离贰耗费灵力为他悉数拔除了侵扎在血肉中的浸润大儒之力的每一滴赤砂染料,再用薄刃剜去了刺字表层变形的皮肉,然后耗费更多灵力为他加速伤口愈合。
经过这样周到的处理,等方疤脱落后,假以时日,闻人额前将恢复如初,不会留下曾经刺字的任何痕迹,不会有染料残色,连浅淡疤印都不会有,更不会再因染料中大儒之力的惩戒而时刻头痛。
哥还是心软。闻人只敢在心底窃笑,也不敢多留,对哥看了几眼就乖乖起身收塌回袖,但脑子知道该走脚却舍不得,站那两个眼睛直望着离贰,把离贰盯得皱眉,最后忍不住骂了句滚。
这一声滚唤醒了闻人的厚脸皮,但他到底不敢惹离贰生恼,不能明言道谢,想半天腆脸道:“可惜哥没给我留个印子。”
这话多少有好赖不分的嫌疑,离贰只能冷笑:“怎么,非得上赶着找人作践你?”
闻人倒答得真情实意:“哥对我怎么作……”
话没说完,就被轰出了帐子。
好巧不巧练经纶回来报告,正好见证副师长倒退着摔出了营帐,好悬没摔个大马趴。
练经纶跟着这对兄弟打了四个月的仗,现在已是见怪不怪,反正大概率是闻人活该。但他依然对闻人佩服地翘了两个大拇指,这动作大家都是跟阁主学的,说是首屈一指的意思。
在练经纶看来,闻人对离贰那百打不悔一往兄弟情深的厚脸皮样儿确实是举世罕见的首屈一指,以前可没见过兄弟还有这种的,头一回见,新鲜呐。
闻人一见练经纶就发酸,不给练经纶眼神,跳起来假装无事发生,但却厚着脸皮跟在练经纶身后又进了帐子——副师长来听参谋长给师长报告怎么了?条例上写得清清楚楚,是职责所在,份所应当。
营帐外的卫兵目睹了全程,深感自家师长不容易,摇了摇头。
秦无霜远远瞧见了这帐前默剧,抿着嘴直乐,再一思忖,脚下忽停,这营帐里此时第二师三个领头羊整整齐齐,大概他们内部有话要说,自己与姐姐这时候拿不着急的小事巴巴地进去问,虽无不好,却也无好。
“姐姐,不过是闲杂琐碎,咱们直接问阁主去,岂不便宜?”
姒晴原被秦无霜牵着走,无需看路,闷头跟着,抓紧零碎时间调息养修,秦无霜忽然拧腰回身来这一问把姒晴都问愣了,抬眉看她:“……你